茵琦玉推開柴房的窗,輕手輕腳靠近宋寧寺。
她在宋寧寺頭上放了一塊厚布,找了一塊沒有棱角的圓木棍,在他受傷的幾個位置狠狠的各砸一次。
確定宋寧寺斷氣,她拿走布和木棍,確定沒有留下自己的腳印后,原路返回。
白三和白七看著發(fā)生的一切,感嘆茵琦玉小小年紀心狠手辣,也好奇她為何要放一塊布。
白三問:“為什么要放布?”
“木頭砸在傷口上,會留下木屑,明眼人一看就能發(fā)現(xiàn)問題。”
白三還想問,茵琦玉朝他們噓聲。
柴房的門被打開,宋運成和三個庶妹先沖進門,宋慧嬌若無其事的靠在門口。
“二哥?二哥!”宋寧寺的胞妹推著他的肩膀,喊道:“二哥!醒醒!”
宋運成眉頭緊皺,上前摸他的脖子,驚的收回手,“宋慧嬌!你干了什么好事!”
宋慧嬌有一瞬的木然,她沖到宋寧寺身旁,親手把脈,不可置信的喃呢:“怎么可能?我只是用酒壺砸了幾下而已!”
“砸了幾下?你竟然說只砸了幾下!這么多血,我二哥是不是死了!是不是死了!爹爹定會要了你的命!我小娘不會放過你的!”宋寧寺的兩個胞妹哭著嘶喊。
宋寧寺的奴才在門外越聽越不對勁,猜想主子可能被宋慧嬌砸死了,他悄悄退出人群,快馬加鞭回太守府稟報。
宋運成只有一瞬的心慌,很快便冷靜下來,吩咐家丁:“抬二少爺上馬車,送醫(yī)館!快!”
轉(zhuǎn)眼悄悄吩咐身邊的奴才,追上宋寧寺的奴才,殺。
宋寧寺的兩個胞妹不明所以,以為宋寧寺還有氣,慌里慌張的催促下人手腳快些。
宋運成把宋慧嬌和茵山峰叫到一邊,千叮嚀萬囑咐:“不想被爹殺了,你們給我咬死,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!”
宋慧嬌慌張的摩拳擦掌,“大哥,這,這怎么辦?老二死的事遲早會被爹知道的,難道還能找個假人代替他活著不成!”
宋運成目光透著自信,似乎已經(jīng)運籌帷幄,說:“這件事我會安排,你是有多蠢下手這么沒輕重!竟然為了一個妓女!”
“她不是妓女!”宋慧嬌心火復(fù)燃。
宋運成氣紅了眼,壓抑怒火,說:“我懶得和你吵!這件事絕不能讓老二的親娘知道!你知道她上頭的人是誰!她還會用毒!我們怎么死都不知道!”
“老五老六老七剛才看見他不省人事,怎么瞞的過去?”
“這不用你操心!你看好水晶晶和紅柳!別讓她們離開你的視線,先不著急殺她們,等事情平息,再滅口!不許給我廢話!不許優(yōu)柔寡斷!她們活著就是隱患!”宋運成直接堵住了宋慧嬌拒絕的話。
他給了茵山峰一記警告的眼神,“你是聰明人,知道利弊。”
茵山峰身上的棉襖已經(jīng)濕的一塌糊涂,他點點頭,說話結(jié)巴:“知,知道,大舅哥放心,你們所有人吃完酒就回去了,之后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茵山峰目送宋家人離開,馬車徹底消失在村道上,他踉蹌的癱坐在門口。
驚覺這樣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異樣,他趕緊起來,慌慌張張的命人關(guān)上大門。
柴房后窗下的三個人早已不見蹤影。
茵琦玉一路追蹤馬蹄印和腳印,在一處樹林里,發(fā)現(xiàn)廝打成一團的三個人,二打一。
宋寧寺的奴才金流顯然落的下風,身上被刺中無數(shù)刀,眼見就要被一刀刺中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