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算是她的人,也算是暫時的合作吧。”陳北平靜道。
這話說的不假,陳北算是被迫加入長公主一黨,實際上陳北并不認為自己是長公主的人。
長公主差遣不動他,他也不想聽長公主的命令行事。
和武老說的一樣,他也感覺長公主心思深沉,不是啥好人。
這樣的人,還是少交流為好。
“可長樂公主對小堡長可是,咳咳…她們姐妹可是一家的,我老頭子懷疑,是長公主讓長樂公主故意勾引的小堡長。”
“勾引?我就是一個小堡長,武老言重了!”
“唉不對,這你也知道?你不是馬夫嗎!!”陳北猛然直起腰,腦袋重重地磕了一下,疼的齜牙咧嘴。
武老笑了笑,瞇瞇眼,“我家兩位世子說的,他們前幾日剛回來,我偷聽了幾耳朵。”
“哦。”
揉了揉,陳北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沒啥意思,拿人手短吃人嘴軟,食人之祿忠人之事,我是國公府的馬夫,自然要為國公府考慮,想請小堡長加入國公府,為國公爺辦事!”
“小堡長請放心,我家國公爺,和沈鹿,長公主不是一類人!”
“那才是真正的忠君愛國之輩,若非在太安城被沈鹿拖住,脫不開身,早就提著刀去邊疆砍狄狗了!”
說話間,陳北聽見外面的舞臺上,一陣槍棒揮舞的聲音。
“遭了!”
陳北趕緊鉆出桌子,這一次,武老沒有攔,反而跟著陳北一起走到虛掩的窗戶后。
外面的舞臺上,陳家堡眾人,正在臺上表演。
手上的刀槍耍的虎虎生風,尤其是臉上戴著鬼面具的寧蒹葭,周圍的草人和木頭樁子都是應聲而斷。
可即便如此,周圍卻沒有任何掌聲,有的只是各位富貴人物紛紛掩袖,往后避著,生怕飛來的木屑誤傷到他們。
讒臣們簇擁著的小皇帝,愣了愣,末了,只緩緩吐出一句:“有些可怕。”
此言一出,陳家堡眾人被轟下場,下一個節目是西域的舞蹈,頓時引得滿堂彩。
武老的聲音隨即在身邊響起,長嘆一聲,“唉,沒想到在邊疆殺狄的利器,如今卻要在這宴會上,搏一個小小的掌聲,還沒搏來?”
陳北沉默立著,不知該如何回話。
“不急,小堡長不著急做出決定。不久后的涼州城會有一場大戰,那一仗會敗,到時候,小堡長就會知道各方的反應,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愛國忠義之士!誰才是明主!”
“那時,小堡長再做出選擇不遲!”
陳北偏過身子,正色道:“若我哪一方都不選,國公爺會為難我嗎?”
武老明顯頓了頓,皺眉道:“你只是一個小堡長,只是蚍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