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時間推移,酒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好。
三人都有些喝大了,稱兄道弟的。
陳北搖搖晃晃地舉著酒杯,摟著盧青松的肩膀,大著舌頭說道:
“盧老弟,在這亂世之中,你堅守你范陽盧氏的風骨并無錯!”
“不同清河崔氏,我、我陳北也是極為敬佩你范陽盧氏的,你兄長盧青云悍不畏死,我至今記憶猶新!”
“可是,在這邊疆啊,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有太多的明槍暗箭!”
“有時候,你得懂得變通啊!”
“你我既已合作,有些心里話,我便要說。”
盧青松第一次喝這么大,臉紅紅的,臉上一個勁地傻笑,“但,但說無妨。”
陳北道:“涼州已經收復,按照規矩,涼州百姓都得回流,重建家園!”
“我鐵城作為他們回涼的必經之路,往后的半年內,百姓拖家帶口,交通堵塞!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這個縣令,得招呼起來。”
“招呼什么?”盧青松不解。
“你傻呀,那么多人口,可都是財富呀!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錢從自家門口跑了,得抓住!”
“鐵城也需要重建,需要大量大口,你得把那些過路的百姓都留下!”
盧青松再喝一杯,“可、可鐵城不是他們原有的戶籍地,強行留下,朝廷要是怪罪下來!”
啪!
陳北伸手,沒忍住給了盧青松后腦勺一巴掌,打的他齜牙咧嘴。
“你傻呀!”
“只要一個愿打,一個愿挨,朝廷憑什么怪罪下來,再說,這不是還有我在前面頂著嗎!”
“再說,你這個縣令,就沒有點雄心壯志嗎!”
“你說,你喜歡管一個小城,還是喜歡管一個像太安城一樣的大城。”
揉了揉后腦勺,盧青松樂道:“當然是大城!越大越好,這樣才能彰顯我盧青松的本事!”
“這就對了!”
陳北一拍大腿,說道:“你只管留人,用盡一切辦法留人,把他們通通留在鐵城。”
“安家落戶的事情,你別管,我來解決!都包在我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