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邪巫手下押往別院地牢的路上,謝星辭懷里的星盤突然微微震動,青銅表面泛起的暖意不再指向西側,反而轉向了東城的方向——那里正是趙烈府邸所在,也是三皇子派去查暗閣的影衛陸燼的目的地。她心里莫名一緊,剛想跟趙珩提及這異常,就見一道黑影從正屋的陰影里踉蹌著沖出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殿下!謝姑娘!”黑影抬起頭,露出一張沾滿血污的臉,正是三皇子的影衛統領陸燼——他平日總是一身玄黑勁裝,此刻左肩卻被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傷口邊緣泛著不正常的黑紫色,顯然是被邪術所傷;手里還攥著一塊染血的玄鐵令牌,正是之前趙烈手下黑虎佩戴的“虎”字令牌。
趙珩快步上前扶起他,聲音凝重:“陸燼!你怎么回來了?不是讓你去查趙烈西跨院的暗閣嗎?怎么傷成這樣?”
陸燼咳著血,將玄鐵令牌遞過來,指尖顫抖:“暗閣……查到了!趙烈的暗閣在西跨院的地窖里,里面藏著貪墨糧草的賬本,還有……還有另一半星盤的線索!可我剛摸到地窖入口,就遇到了邪巫和趙烈的死士!邪巫用骨杖傷了我,死士們還放了‘沉淵咒’的煙霧,我的手下……全沒了,只有我帶著令牌逃出來報信!”
“另一半星盤?!”謝星辭立刻蹲下身,星盤的震動更明顯了,青銅的暖意透過布料,仿佛在呼應陸燼口中的線索,“你看到星盤了嗎?它在暗閣的哪里?”
陸燼艱難地搖頭,傷口的黑紫色又蔓延了幾分:“沒看清……只看到地窖里有個黑色的匣子,匣口刻著星軌紋,邪巫一直守在匣子旁,還說……說要在今夜子時,用‘沉淵咒’祭星盤,讓謝家后人再也找不到破咒的辦法!我怕來不及,就拼了命往回跑,邪巫的人還在后面追,估計……估計快到別院附近了!”
阿蠻湊過來,指尖輕輕碰了碰陸燼的傷口,臉色驟變:“是‘沉淵咒’的咒毒!傷口的黑紫是咒毒在擴散,再拖半個時辰,毒就會攻心!我得立刻用‘解蠱草’給他敷傷口,不然就算救回來,也會落下終身殘疾!”
趙珩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,他扶住陸燼,對護衛統領下令:“立刻去取解蠱草和金瘡藥!再調十個精銳護衛,備好快馬——陸燼說邪巫要在子時祭星盤,現在離子時只剩一個時辰,咱們必須趕在那之前去趙烈府邸救場,絕不能讓他們拿到完整的星盤!”
“殿下,我也去!”謝星辭攥緊星盤,青銅的暖意已變成堅定的指引,“星盤能感知另一半的位置,有我在,能更快找到暗閣;阿蠻的蠱蟲能對付邪巫的咒術,張猛能護著咱們,咱們一起去!”
張猛立刻上前一步,握緊腰間的短刀:“姑娘去哪,我就去哪!陸統領為了查線索拼了命,咱們不能讓他的心血白費!”
阿蠻已經從蠱囊里取出解蠱草,一邊搗碎一邊點頭:“我沒問題!我的聽風蟲能預警追兵,墨蜈還能攔死士,只要別讓邪巫的骨杖靠近,咱們就能護住星盤!”
陸燼靠在柱子上,看著眾人堅定的神色,咳出的血里終于少了幾分黑紫:“多謝……多謝各位!暗閣的入口在西跨院的老槐樹下,跟謝家舊宅的密道入口很像,得用……得用星軌針才能打開,你們……一定要拿到星盤,扳倒趙烈和邪巫!”
趙珩拍了拍他的肩,語氣不容置疑:“放心!我們不僅要拿到星盤,還要把趙烈和邪巫的罪證全翻出來,給你的手下,給謝家,都討個公道!”
護衛很快取來解蠱草和金瘡藥,阿蠻迅速給陸燼敷好傷口,又喂了他一粒護心蠱丸。謝星辭摸了摸懷里的星盤,青銅的震動漸漸平緩,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——從荒村遇襲到京城尋證,從星盤異相到邪巫追殺,這一路的艱險,終于要在今夜迎來與趙烈、邪巫的正面較量。她握緊袖中的星軌針,目光望向東城的方向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一定要拿到另一半星盤,洗清謝家所有的冤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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