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第63章:避巡查!藏入雜物間聽密談
卯時的鐘聲剛落,西角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——陸燼和阿蠻剛挪到石子路拐角,就見之前那隊巡防營衛兵又折了回來,咒術犬的銅鈴聲在清晨的空氣里格外刺耳。
“糟了,他們往這邊來了!”阿蠻壓低聲音,拉著陸燼往旁邊躲,眼角余光瞥見不遠處有間掛著“雜物間”木牌的小木屋,門虛掩著,里面堆著清掃用的掃帚和木桶,“快進去躲躲!”
兩人閃身鉆進雜物間,陸燼反手輕輕帶上門,只留一條縫隙觀察外面。雜物間里滿是灰塵和松枝的味道,光線昏暗,只有屋頂的破洞漏下一點晨光。阿蠻趕緊從蠱囊里摸出隱骨蟲,蟲子散出的淡黑霧氣瞬間裹住兩人,將氣息完全遮住——剛才咒術犬已經對他們有反應,這次絕不能再被盯上。
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伴隨著衛兵的呵斥聲:“剛才那兩個雜役呢?劉監工說清掃隊里沒這兩個人,說不定是外來者!”
陸燼的心一沉——看來張伯回去后露了破綻,劉監工已經起了疑心。他悄悄握住阿蠻的手,示意她別出聲,自己則摸向藏在掃帚柄里的短刃,指尖抵著冰冷的刀刃,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。
雜物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,一只戴著皮手套的手伸進來,在堆著的掃帚里翻找了兩下。阿蠻屏住呼吸,懷里的聽風蟲突然輕微震動——這蟲子不僅能傳遞消息,還能放大周圍的聲音,此刻正將外面的對話清晰地傳進她耳朵。
“……那兩人肯定藏在附近,藥材庫丟的月魂草,說不定就是他們偷的!”是巡防營為首衛兵的聲音。
“別瞎猜,監正大人說了,月魂草是邪巫偷的,那家伙跟欽天監里的人有勾結,說不定這次來的就是邪巫的同伙,想找咒術庫的‘破陣符’!”另一個聲音響起,帶著幾分謹慎。
阿蠻的瞳孔微微收縮——邪巫不僅偷了月魂草,還想偷咒術庫的破陣符?她悄悄碰了碰陸燼的胳膊,用口型比出“邪巫、內鬼、破陣符”三個詞。陸燼眼神一凜,指尖在她手心輕輕畫了個“聽”字,示意她繼續聽。
“內鬼到底是誰?監正大人查到了嗎?”
“還沒,只知道是藥材庫的人,上周給邪巫遞了消息,才讓他偷走了月魂草。這次巡防,就是要把內鬼和外來者一起抓出來——等會兒去咒術庫那邊守著,說不定他們會去偷破陣符。”
衛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,咒術犬的銅鈴聲也越來越淡。陸燼等了片刻,確認外面沒人了,才輕輕推開一條門縫,探頭觀察——石子路上空無一人,只有風吹過柏樹的沙沙聲。
“邪巫有內鬼在欽天監,還想偷破陣符,肯定是為了進藥材庫拿更多藥材。”阿蠻壓低聲音,聽風蟲還在她掌心震動,“而且他們提到破陣符,說不定能用來破解藥材庫的斷靈陣!”
陸燼點點頭,目光落在雜物間角落里的一堆舊布上——那是之前雜役用來擦器械的粗布,上面還沾著些許松脂。他靈機一動,拿起兩塊粗布,遞給阿蠻一塊:“把這個裹在蠱囊外,松脂的味道能蓋住我們的氣息,等會兒出去,就算遇到咒術犬,也能多一層掩護。”
阿蠻接過粗布,快速裹好蠱囊,又檢查了一遍隱骨蟲的霧氣——雖然淡了些,但還能維持一陣。兩人悄悄推開雜物間的門,貼著墻根往西角門走,一路上沒再遇到衛兵,只有幾個早起的雜役在打掃院子,見他們穿著粗布短褂,也沒多問。
快到西角門時,阿蠻突然瞥見柴房方向有個熟悉的身影——是謝星辭!他穿著一身青色短打,混在送柴的雜役里,正朝他們使眼色。陸燼拉著阿蠻,假裝去柴房取掃帚,快步走到謝星辭身邊。
“里面情況怎么樣?我收到聽風蟲的消息,知道你們遇到巡邏隊了。”謝星辭壓低聲音,手里的柴刀悄悄指了指西角門,“我已經跟守門的衛兵說好了,假裝送柴,等會兒帶你們一起出去。”
“我們聽到密談,邪巫在欽天監有內鬼,還想偷咒術庫的破陣符,用來進藥材庫。”陸燼快速把消息告訴謝星辭,“而且他們在查外來者,我們得趕緊離開,不然等會兒巡防營再來,就走不了了。”
謝星辭點點頭,拎起地上的柴捆:“跟我來,就說你們是幫我搬柴的雜役。”
三人混在送柴的隊伍里,朝著西角門走去。守門的衛兵果然沒多問,揮揮手讓他們出去。剛走出西角門,阿蠻就松了口氣,回頭看了眼欽天監的紅墻——這次潛入雖然驚險,卻查到了關鍵消息,邪巫的內鬼、破陣符、藥材庫的秘密,這些線索像拼圖一樣,漸漸指向沉淵咒的破解之法。
陽光漸漸升高,老槐樹林的影子被拉得很長,三人順著樹林往山穴方向走,腳步比來時更輕快——他們不僅帶回了情報,還知道了下一步的目標:找到邪巫的內鬼,拿到破陣符,進入藥材庫尋找破解沉淵咒的關鍵藥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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