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歹也是宸啟國的皇子,越國一個小小使臣也敢這么跟他說話了?
簡直豈有此理!
可對方終究是在宸啟國地界出的事,怎么說也是他理虧。
慕容奕氣了一瞬后,不得不安排善后事宜。
命令人領著越國使臣前往皇家別苑落腳安置。
一邊又吩咐人把此事傳回皇宮,還要吩咐人去太醫(yī)署請?zhí)t(yī)。
慕容奕忙得焦頭爛額。
幸虧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,抓捕刺客的事,他可以省一些心力。
可,轉瞬,慕容奕眸底劃過一抹暗芒。
不!
抓捕刺客的事,他不能完全交給五城兵馬司。
廖昌這個老家伙,明顯有包庇老九的嫌疑,萬一放水呢?
思及至此,慕容奕急急轉身離開。
又派了一隊自己人去搜捕刺客。
就算幕后之人不是老九,他也要把罪名焊死在老九身上,否則今日越國使臣遭刺殺之事,他依舊逃不掉問責。
更何況,越國二皇子還生死未卜,萬一人死了,他更是不知要承受多少怒火。
大理寺地牢。
裴驚蟄正在審問春香樓的人。
陰暗潮濕的牢里,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氣。
整個牢房,響徹著哀嚎。
裴驚蟄正拿著一方絹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。
這時,宴玄疾步過來。
他湊到裴驚蟄身側,附耳道:“大人,九皇子府的令牌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扔在了刺殺現場。”
“嗯。”裴驚蟄點頭:“辦得好。”
“大人?那下一步咱們怎么做?”
“什么也不做。”說著,裴驚蟄喉間滾出一聲低笑:“咱們等著狗咬狗!”
“”宴玄怔愣了一瞬,轉瞬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意思。
大人這是要讓七皇子和九皇子自相殘殺!
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,就問出了口:“那春香樓的瑟瑟姑娘呢?現在不把她交出去嗎?”
“不,還沒到她出場的時候,先把她看管好,等需要她的時候再說。”
聞言,宴玄點了點頭,又苦惱道:“只是她到現在也不肯背叛慕容奕,也不知道這慕容奕哪里好,竟是讓一個見慣了各色男人的花魁情根深種。要不要屬下上刑法?嚴刑逼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