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云莞不想過于顯眼,因此做題時有意放水,估摸著凌朔的水平,堪堪比他低上那么一些。
不太張揚,也不至于太差,中庸便好。
無視一直朝自己炫耀般擠眉弄眼的凌書澈,孟云莞一心盯著周太師抱著考卷走進來,公布了會考成績。
孟云莞考了第一名。
凌書澈考了倒數第一名。
天塌了。
凌書澈嚷嚷著要重查孟云莞的考卷,直至看了之后發現她句句詳熟引經據典,他又嚷嚷著孟云莞定是抄襲第二名的凌朔,不然她一個鄉巴佬不可能有此佳績!
周太師是嚴師。
一個戒尺敲在凌書澈小臂上,嚴肅說道,“殿下莫要胡亂攀扯同窗,宜王與孟姑娘雖是同桌,但兩人答題風格與方向完全迥異,斷無抄襲之嫌。是孟姑娘聰慧,一點就通。”
最后兩句,周太師含了欣賞。
他教書這么多年,也從未遇見如此天資穎悟的學子,因此眼下對孟云莞便多了幾分喜愛。
孟云莞忙起身謝道,“先生謬贊,學生愧不敢當。”
學子們眼觀鼻鼻觀心。
原本除了凌書澈,他們不少都會孟云莞的成績心存疑惑,但周太師這一句蓋棺定論一出,瞬間便堵住了所有人的口。
這成績是孟云莞憑自己本事考的!
凌書澈一張臉瞬間漲得青紫。
怎么會呢?孟云莞一個區區侯府之女,從前上的是普通族學,她怎么可能考第一呢?
托凌書澈這幾日天天嚷嚷要孟云莞學狗爬的福,
書房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二人的賭約。
一散學,一位跋扈的小郡主就拍了桌子,“太子哥哥,快學狗爬!”
凌書澈漲紅了臉,站在原地無措。
他已年近弱冠。